南阳城大雨磅礴,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姬文舞的身体。
她绝望了。
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战斗了多少回。
每一次,她都全力以赴。
尽可能的做出她认为正确的决策,可最终只能在敌人的进攻下一次次的失败和躲藏。
她虽然绝望,但并没有疯。
她已经麻木了。
正当她坐在椅子上,准备让这雨淋死自己的时候。
有一个奇怪的男人走了过来。
不,不是男人,应该只能称之为一个少年。
她已经快要到三十岁了,而面前是这个少年恐怕还不到二十。
姬文舞默默的看着他,看着少年打着伞走向她。
她刚想摆摆手示意他离开,自己不需要这种自作多情的帮助。
但是这个男孩,第一句话就让她警惕起来了。
“姬文舞,你应该是。”
我当然是。她心想着。
但她不想回答少年的问题。
因为他的问题是肯定语句的。
他们第一次相见并不怎么愉快。
姬文舞看到她未来的丈夫的第一面,就肯定这种人绝对不会成为她的爱人。
相貌平凡,无论身材还是样貌都只是一个普通人的体格。
相当于那种丢在人群中,你绝对无法把他从人群中区分开来的那种人。
有时穿上便服,人们甚至无法分辨出他就是他们心心念叨的领袖。
他,太普通了,太平凡了。
而姬文舞却是最闪耀的月亮。
他的行为不合逻辑。
无论做什么事,都有自己独特的一种行为方式,即便看起来做过这种事的人,一般都应该去精神病医院好好查查。
他有一套自己独特的政治观点和外交观念。
说话疯癫疯癫的。
那就是嘴里总是念叨什么,他的“必然的使命”。
总之,她不会喜欢这种人。
至于夜征途,一开始他也对姬文舞没什么念想。
在他眼里。瀑布般的长发,看破红尘般双眼,娇柔性感的身段,洁白如同大理石般的皮肤,配上她穿的紫罗兰色连衣裙。
像这样子的女人他见过二十多个,至于他见过的美人多多少少有一百多个。
对,能让你目不转睛的那种。
但是,让他真正意义上记在心里的不超过一个,而她也确实居住在他的躯体里直到永恒。
他能托付后背的人——夜亡流。
听起来像个男的,不是吗?
但这确实是女人。
那份热情像火焰一样融化他的心,让夜征途珍视她。
即使他们没有发生关系,但如果夜亡流要求,夜征途也会立刻满足。
夜征途是双性的,毕竟他的家族成员都是这样的。
可以是男人,也可以是女人。
男性状态下,人们一般把他当做领袖和战友。毕竟他十分严谨,也不会让人别有二想。
但是如果女性状态,那丝绸般的长发,如日轮般闪耀的金色双眼,柔美身段和华贵的气质在她身上同时显现。
特别是她还有天生的体质,那种对他人的诱惑力…
造物主最高的杰作恐怕就是她了,仁慈,善良,忠贞,这三大美德她都具有着。
如果一个夜氏家族的人,爱上了他的另一半,就永生永世的不会改变了。
她的女性状态使很多人都会倾慕她,但大多数都是冲着她的身体来的。
夜征途见过不少傻子,对着她女性状态下的身体说一句:“我要征服你。”
这样的蠢话。
幸亏他不是完全的女人,不然他真的要被恶心死。
他也无法想象自己含情脉脉的看着伴侣的样子,他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做到这个。
即便他的大哥都已经有妻子了。
当然,夜征途不认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能让他钦慕的。
姬文舞确实是在美人中万中挑一的存在,但这对于他人生中的阅历来说,还是太平凡了点。
但他必须要让她帮忙。
————
作为一国公主,由于皇室的礼仪之类的东西。
姬文舞的童年并非幸福,但是现在用自己的双目来看向四周,当时的生活真的是天堂。
稳定的生活,幸福的和平,种种诸如此类的生活。伴随着侵略者的到来全都毁了。
姬文舞的大名不仅响彻京师,还更加响彻着整个塞里斯利亚。
大公主、坚定的战斗者、人民的母亲……她在不同的场合收到过种种称号,却全都随着她收受敌人分封而化为乌有。
这工作无关紧要,唯一的目的是让一个违背她所有原则的政府——她那对于亚特兰提斯来说更听话的妹妹领导的政府合法化。
过去的日子可不是这样的。
曾几何时,举国上下对亚特兰提斯的侵略者义愤填膺。
她知道谁是朋友谁又是敌人,人民们知道父亲在为他们而战。
但那都是很久以前了,现在百姓们有组织地臣服在亚特兰提斯走狗们的铁靴下,不敢对现状有丝毫怨言。
战争的烈焰和怒火被死气沉沉的顺从替代了一切。
在那些只剩下女人的凋敝村庄里,墙上还挂着她们杳无音信的丈夫的照片。
在那些矿井和农场里,大好河山的资源被运往海外,运到离天方都护府很远很远的地方。
在城市里,肢体残缺的老兵们被他们昔日的敌人视作对所谓“公共秩序”的妨害。
姬文舞举目四望,到处都是战败的苦果。
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即使间谍和叛徒充斥每个角落,武装的密谋者们仍然相信他们走过的老路。
相信正义必胜,记得她——姬文舞带领着他们对抗可恶的侵略者。
一股平静的火焰仍然在南方的盆地里燃烧,如果京师的伪帝和东方的魔鬼拒绝聆听人民的声音,人民终有一天会点燃反抗的火炬。
曾经,有一场大火烧尽了危害平阳庄稼的蝗虫。
这场大火还要把席卷塞里斯利亚的瘟疫焚烧殆尽。
她心中的仇恨之火熊熊燃烧着。
那张能让夜征途魂牵梦绕的脸也因此而扭曲。
历朝历代的暴君都会强行让塞里斯利亚的人民做出选择:要么劳役,要么死。
不过实际上,他们没得选:不肯劳动的被杀头了,掉脑袋的自然也不用劳动了。
她有第三条路,发挥塞里斯利亚自古以来无数次人民起义的优良传统。
起身反抗他们,让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败类好好看看,什么叫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精神。
然而,直到1117年,每一次起义都失败了。
这太绝望了。她心里想到。
那个时候,她脑子里只是想以死殉国。
从罢工到公开反叛,她每一次尝试无不应证了一个道理:若群龙无首,人民的怒火则会四处分散,无法触及他们的目标,还会伤害到所有参加起义的人。
挑战权威过后,便是不可避免的残酷报复,二者密不可分。
为此,已是勉强度日的千家万户又得一次次饱受压榨和饥饿。
大多数的起义者已逃进山林,抱团生存,静待重出江湖的时机。
这些静待时机的人围坐在篝火旁,追忆往昔推翻暴君的日子,即便可能只是推翻了没多久,记忆中人民的梦想也曾如眼前的火光那般明亮。
人民天国运动、新时代战争——若一次起义失败了,那总有一次会成功的。
若一个人倒下了,千百个人会站起来替代他。
然而,警察走访村庄和镇子的时候,只能看见一张张灰心丧气的脸,听闻放弃和投降的故事。
是的,已经没几个人会自己再揭竿起义了。
不过,成千上万个家庭支离破碎,数以百万计的同胞血洒疆场,几十年的光阴也不足以洗刷如此血海深仇。
怒火越燃越旺,只要最后再添一物,加上每次起义缺少的一物,它便会喷涌而出。
塞里斯利亚的千万人民都一齐呼唤:
“我们需要一个领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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